一直想要写一个民国时期但是没有战争的诚台 你们就当作是平行空间吧x
部分灵感来自伯内特《秘密花园》
清水清水清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春天。
空气中还带着点冬后的寒意,叫风一吹,又都成了凉丝丝的舒坦。阳光还不那么暖和,透过新叶打下来,匀着点嫩绿,化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托着拉车人的脚步哒哒响。
“阿诚哥——”
“诶。”
明台老远就看到了他,朝他挥着手,一边喊着他。
明诚骑着自行车,单脚落地,停在明台面前。
“上车,小少爷。”
明台便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听不算很新的自行车在转弯时吱吱呀呀。头靠在明诚的后背,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勾勒着,比较着,明诚穿蓝色的风衣和明诚穿黑色的风衣,哪一个比较好看。
今天放学的时候,路上多出了这样一道风景。
“回来啦。”
“回来啦,大姐。”明台一手抓着明诚半路给他买的点心小吃,另一只扯着明诚的衣袖。对着明镜扬起笑。笑罢抽抽鼻子,说:
“怎么没饭味儿?”
刚好看见阿香走了出来,便问道:“阿香,你是不是又把饭煮糊了?”
一旁明诚揉了一下明台的头发,轻声斥他:“人家就煮糊过那一回,还是你在旁边捣乱。叫你说到现在,也不知害臊。”
明台撅噘嘴,朝他翻个白眼。
“今天你大哥回来,咱们给他接个风,出去吃。”明镜道。
“大哥要回来?”明台瞬间睁大了眼睛,想了想又哼了一声:“他就知道管着我。”
“是该有个人管着你。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闯祸。”明镜点了点他的鼻尖。
“我哪有啊?”
他还想再辩驳几句时,明镜看了看表,催促着明诚明台,快点,明楼的火车快要到了。
几人叫了车。明台刚上去就开始冲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的明诚咕哝:
“我还以为你最近忙的要死,突然良心发现过来接我,没想到是去接大哥的... ...”
明诚笑:“这可是你说的。”
“喂,这还用我说你说吗,明明就是。”明台把“就是”两个字咬得很重,好像要唤醒明诚的愧疚一样。
“那小少爷要我怎么样?”
“你以后天天都来接我,我就放过你。”
明镜从副驾驶上回过头:“你阿诚哥今年要考大学的啊,怎么可能天天都去接你。你也不小了,自己回家不是也很好吗。”
明台气哼哼扯着明诚的袖口,不说话了。
明诚笑着去捏他的鼻子,没躲过,明台张牙舞爪扑上去。两人同时换来明镜的一记白眼。
相对吐个舌头,终于安静下来。
上海站的牌子在视野中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明楼这些年在国外做教授。去年年底,说是在国外待了好几年,一来二去的,觉出来还是自己家乡最好,于是辞了工作,回到上海来,打算做一个经济顾问。
明台今年要上高中了。他对于明楼的记忆停留在小学时那个在校门口给自己系鞋带的高高瘦瘦的明楼。记忆中大哥对他总是很严厉,不像大姐,处处宠着他。他在明台的心里也有着和大姐不一样的权威。
但明台生来喜欢挑战权威。
他往明楼的茶水里放明诚买的颜料,在他常看的书里夹虫子,甚至想要策反明诚,让他和自己一起发动对明楼的单方面战争。
明诚自然是没答应。气得明台一连半个小时没理他。
最后又被明诚千辛万苦买来的一根他最喜欢吃的冰果收买,重新笑着扑回人怀里。
火车的鸣笛声悠扬。
明台见到明楼的时候,愣了好几下。
可能是只身在外懒得自己动手做饭,长期叫外卖,没有平衡膳食的缘故,明楼硬生生胖了两圈。明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他大哥的好机会,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用明镜刚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道:
“大哥,你还说国外没有家好,我看对于你来说不见得。你看——”他对着明楼比划了一下,“都养胖了。”
明诚和明镜对着行李箱笑出来。
明镜好歹没忘记她做大姐的本分,不轻不重地打了明台一下:“哪有你这么说大哥的?”
明台嘻嘻笑着,习惯性地扯上了明诚的衣袖。
“不带阿香去吗?”明楼抬头扫视一圈,问。
“本来要一起来的,但是阿香说今天去看她妈妈,就不来了。”
“走吧,先把行李放回家去。”
回家的路上,就自是明楼来讲他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偶尔也会问问诚台两人的学业,大姐近年的生意。明诚换了去前面坐,明台不高兴,硬是扒着座的边,要继续他们俩的话题。也会突然没头没脑来一句:你等着,我将来一定比你高。
明诚回头,鼻尖碰到明台的鼻尖,一惊,往后退了退,才道:小少爷一定会的。
带着满面的笑。
回家时出了点乱子。
屋里传出了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明台本来没在意,可是过去一看,脸色就变了。
明楼失手打碎了明台屋子里的一个花瓶。
明台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抢了扫帚过去,默默扫了,又收了起来。
明楼不解:“碎了就扔了好不好,干嘛还要留着?划到手了怎么办?”
明台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干他的活。反倒是明楼被明镜瞪了一眼,这才不说话了,走了出去。
明台听到有人走进来,扁了扁嘴:
“阿诚哥... ...”调子里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明诚抱住他,语调模糊地哄:“没事啊,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你知道——”
“好啦... ...今天大哥好不容易回来,给个笑脸,嗯?”
“可是... ...他...”
“那就算是给阿诚哥一个面子,好不好?”
明台也不说话,直到把碎片都装到了一个盒子里,才开了口:
“好吧...”明台吸溜一下鼻子,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了。
“这才乖。”明诚对他笑着。
明台抬起头,泄愤似的,打了明诚一下。
明诚就冲着他笑。
一点也不疼,反倒是...怪痒痒的。
这小家伙。
“阿诚哥,你猜我要点什么菜?”
“我猜?鳕鱼浓汤。”
“你怎么猜中的?”
“你回回都要点它,我能猜不中吗?”
明台自认狠狠地瞪了他一下,蔫了一点:“那就鳕鱼浓汤吧。”
明诚见他又不出声,接着说道:“再给小少爷来份牛排。”回头逗他,“几分熟自己要。”
明台不说话,置气。
“七分。”
明台扭头,却是在笑了。
席间,明楼问起明诚想要去哪所大学,然后说想要把他带到巴黎去进修。明镜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答应得也很痛快。明诚也没什么异议,事情很快定下来。不高兴的就只一个人了。
明台闷闷不乐戳着牛排,打破了他半个小时不理明诚的最高纪录——变成了五十分钟。
“明台,不高兴啊?”明镜见状问。
“我没有啊。”
明楼又喝了一点酒,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你要是高兴,现在得把阿诚烦死。你都快十分钟没理他了。这不是不高兴是什么?”
明楼如果是明台的同班同学,这些年一定不知道被明台杀死过多少次。
可惜他不是。明台就得忍着,日后再想方设法报复回来。
饭桌上静了一会,明镜又说道:“阿诚假期啊都会回来的,再说,你也可以去看他啊。”
明台毫不松口:“谁说我是在生他的气了?”
明诚没说话。
明台咬着一口牙:“我是突然想起来,大哥打碎了我的那个花瓶。”
“不就一个花瓶吗,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明台做了一个“有钱了不起啊”的嘴型,耸耸肩,就又回到了那个可以笑的没心没肺的小少爷。
饭桌上只那两人之间的一隅安静。
以前明台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特务啊特工啊之类的人,一时兴起,非要拉着明诚玩。明诚也是少年心性,觉得有意思,自没拂了他的意。两人都聪慧,竟然就自学了一套摩斯密码。又都起了代号。明诚叫青瓷,明台就非要叫自己毒蝎。两人没事就趴在一块敲桌子,玩得不亦乐乎。明台每次生气,明诚就去敲他的门,往往明台出来的时候,已经消气到会扑到他怀里了。
后来明台买了一个青瓷的花瓶放在家里。明诚回家晚,他就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着那青瓷花瓶,就好像明诚在身边似的安心。
也就是明楼失手打碎的那个。
明镜把明台对这个花瓶的喜爱看在眼里,所以明台搬出这借口时,她也没怀疑。她想:都十五六岁的人了,分开几年,又不是生生拆开一辈子见不到,也不至于这样生气。
可明台还真的这样生气。包括明楼打碎花瓶和明楼带走明诚。
于是明楼在家的这段日子,也注定更不好过。
明楼不知道小弟什么时候这样喜欢一个瓶子,不过看自己打碎时明台的表情,是真的痛心,也不由得不信了几分。但是他觉得明台的重点还是在明诚要去巴黎这件事情上。小孩嘛,乍一听到不高兴,过两天就好了。他又喝了一口红酒。
明台又看看明诚,对方还是不说话。
桌子突然被轻轻敲了几下,明台不禁侧耳去听:
——别生气
明台不说话,心想凭什么你说不生气我就不生气啊。
——我陪你
他转过头,看见明诚眼底一片流光。
窗外灯火阑珊。
回到家,明台冲了个澡,脸朝下埋在了枕头里。
今天他也喝了点酒,有些晕晕乎乎的,也没注意有谁推门进来。
“谁!?”感觉到有人碰了碰他,明台一下子弹了起来,看清楚来人之后又重新趴了回去。
“明台。”
明台拿枕头打了他一下:“不是要走了吗,还过来找我做什么?”
“谁说我要走了?就算我要走也至少还有半年。”
“那你不是还是要走?”
“大哥... ...”
“就知道大哥!你要不要想想我?”
明诚把给他整整睡衣的领子,问道:“你怎么啦?”
听明台从枕头里闷闷地出声:“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
明诚没有笑。
他摇摇明台的肩:“起来一下。”
“不起。”
“听话。”
“不听!”
“那我给你这个,你要不要?”
明台翻身起来,因为眼睛一直闭着,还没适应亮光。他只看见明诚拿着一个青色的物事。
努力眨眨眼睛,终于看清了。他拿着一个青瓷做的小蝎子。
“这,这什么做工嘛... ...”明台嘴硬,眼圈却一下红了。
明诚把他揽到怀里:“要不要阿诚哥陪你?”
明台轻轻嗯了一声:
“要。”
明诚搂住他:“小少爷要是不愿意啊,我就不走了,这样好不好?”
“你听我的...?”
“我当然听你的。”
“那不要走了,在这陪我吧。”明台用双臂环住他的腰。
“遵命,我的小少爷。”
窗户未关,春风裹夹着星光泄进屋中,钻进了明台的梦。
隔天是周末。明台借着这来之不易的休息,赖在床上不起来。
明诚却早早就走了。
明台也不知哪来的怨气,早上拽着明诚袖子不想让他走却无果后,照着就咬了一口。
明诚甩着手,骂了一句“臭小子”,拍拍他的脸,还是走了。
明台不高兴,从昨天到今天,都是大写的不高兴。
明楼来叫他起床。
明台抖了抖一身的怨念,还是换了衣服去吃饭了。
“阿诚哥怎么走这么早?”
“阿诚还要上课,不像你,一天到晚闲着。”
“我也上学啊好伐?”明台不服道。
“你瞧瞧你上学是什么样子,再看看你阿诚哥上学是什么样,这比起来,你的确是个闲人。”明楼一字一句不紧不慢。
明台不说话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你呀,就少说他两句不行吗?”明镜拍了一下桌子,力气不大。
“大姐您就宠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得在外头吃个大亏。”
明台一看大姐帮他,跟在后面嘟囔:
“把当教授那派头都搬到家里来了… …”
说着夹了一口菜,几下把碗里的粥喝光,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把学校留的卷子做了。”
明台刚上了两级台阶,回过头:“我偏不。”
明镜和明楼都没当回事,结果半小时之后上楼去找他,却不见了人影。
明镜急得团团转,怪明楼不该说他,又急忙让阿香去找,自己也在明公馆里上上下下地走着,喊着明台。明楼说他一会就能自己出来,奈何明镜不听。一干人就要报警的时候,明台又出现了。
“你去哪了你啊!?”明镜跑过去,“你知不知道把我们急成什么样?”
“我在做卷子啊,”明台扬了扬手中两张卷子,“你看。”
“你在哪做的?”
“后院。”
“做卷子不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做,跑到后院去做什么?”
“我不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要不做数学题做得要吐啦。”明台的眼睛瞪大了一些。
明镜的确也没往后院看,叹了口气,又说道:“下次不许了。”
“欸。”
“听说你今天还丢了一回?”晚上,明诚一边翻着书一边问。
“没有啊,我一直在后院。”明台吃着刚刚他让明诚给他切的水果,朝明诚那边转过身,“阿诚哥,这个怎么做?”
“嗯?我看看。”明诚接过卷子,想起什么似的,“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主动,大哥训你了?”
“才不是,诶呀你就好好帮我看题,问那么多做什么。”
明诚向明台那边靠了靠,耐心的给他讲起题来。
明台的脑子中却都是今天白天大哥说的那句“如果你学得好,你也可以提前考大学,考到你阿诚哥那去”。
还有明楼说起这件事时的眼神,不相信他能考上。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于是,不管明台是不是只是三分钟热度,现在他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
“懂没懂?”
“这里... ...”
明诚又细细说了一遍,看着明台接过卷子,伏案,认真的拿着笔勾画着,写着算着,心里突然就软下来了。
像一汪春水。
“明台,渴不渴?要不要我去给你倒点水?”
“要,谢谢阿诚哥~”
明诚便起身,悄悄推开门,把声音放到最低。
半路看见明楼,他问他道:“你是不是跟明台说什么了?”
明楼朝楼上看了一眼:“怎么了,发愤图强啦?”
“可不,刚才还问我题。”
明楼乐了:“我告诉他,他要是学得好的话,就能提前考到你那里去。”
“这小家伙就信了你啦?”
明楼竟然还一副喜滋滋的样子:“看来我的话他还是信的,不但信,还听了。”
“诶,你别一副骗他的样子,明台要是实打实用起功,还真就不一定。”
“先不说他,你下来这是做什么。”
“给咱们小少爷倒水。”
明楼又摇着头一句“现在倒水都要指使别人给倒”,走开去办自己的事了。
明诚也笑笑,端着水,走上楼,重新推开那扇门。
“小少爷?”
他拿着热水上来,推开门,就见明台用力揉搓着发酸的眼睛。
“给你水。”
“嗯?... ...嗯,阿诚哥你放那吧。”
“困了就睡吧?”
“不行...”
“实在不行的话,阿诚哥就陪你留在这。还不好吗?”
明台甩了甩头,又喝口热水。可怜巴巴地看向明诚:
“阿诚哥,咖啡还有吗?”
明诚皱了皱眉头:“你现在才什么时候啊,就想着要咖啡,不行,困了就得睡。”
明台晃脑袋晃得头晕:“我不困,我就是想喝了...”
明诚在他身边坐下。
“别晃头,晃晕了吧?”他说着,把手放到明台的太阳穴上。
“阿诚哥... ...”过了一会,明台发出声音。
“嗯?”
“我能靠着你吗?就一会,就一会我就起来... ...”
“可以啊,想靠就靠着。”
明台像慢动作一样把头放在了明诚的肩上,眼睛闭着。
“就一小会,阿诚哥,过几分钟,叫我... ...”
明诚连应也不敢应,生怕吵醒了这人。他调整了一个姿势,让明台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就不动了。
明台是真的累了,过不多时,呼吸变得均匀。
睡了?
明诚低下头看了看。
这么近,近到明诚可以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就像——
风乍起。
明台常常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梦有的是美梦,噩梦也不占少数。
他曾经做过的他认为的最可怕的梦是在讲:过了很多很多年,他变得老了,连路都走不动了。这时候他看见了明诚,明诚倒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他急着想要上去问为什么阿诚哥的样子没有变,但是明诚后退了几步,对他说,他不是明台,又说明台变老了他就不喜欢他了。明台急的都要哭出来了,突然他又变成了一朵花,便冲着明诚喊:我又变回来了,你看看我啊。结果明诚把它摘了下来,送给了别人,明台瞪着眼睛想要看清明诚把他送给了谁,可怎么也看不清,他真的慌了,就在明诚的手里使劲的挣扎... ...
梦做到这他就醒了,当时明台一把抱住身边的明诚哭了出来。明诚也不知道明台这是怎么了,看看表,半夜两点多。估计是做什么噩梦了。就只能搂着他哄啊哄啊,哄着哄着明台就开始问他一系列的,关于“我老了你会不会不要我啊会不会不喜欢我啊你会不会不要我了之后喜欢上别人啊”的问题。明诚就分析出来了明台做了什么梦了。那天晚上他在明台终于被他哄得差不多了,快睡着了的时候偷偷亲了亲他的脸。于是在之后的四五年内,明台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直到今天晚上。
因为明诚要走,去国外,又因为整个这一天实在太累,明台又做了这个梦。
梦境原封不动的在眼前出现时,明台又一次被吓得醒了过来。
“阿诚哥,阿诚哥?阿诚哥!”
明台叫着,手向旁边探着,却没摸到人。
刚刚醒来,还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本过了爱哭的年纪的明台又一次被同一个梦吓哭了,哭得特别伤心,以至于明诚回来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不比明台来得轻。
“怎么了怎么了?明台?阿诚哥在这呢,别哭了啊,阿诚哥就去了趟卫生间,这不回来了吗,啊,别哭了小少爷... ...”
明台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凶他:“你不准走!你哪也不准去!你你你...我得一直看着你,侬晓得伐... ...”
突然,颊上有了一丝微凉的触感。
他立刻红了脸,好在深更半夜的明诚估计也看不见,又往后退了几下,咬着嘴唇。殊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在月光下被照的,清楚得很。
他抱着他躺下。
小少爷的身上,依稀一股玫瑰花香... ...
想要写一个长篇 所以近期有可能主要写这个
那么问题来了:阿诚哥到底穿哪个风衣好看!
不准说都好看啊x